第08版:教师生活 上一版3  4下一版
2013年3月6日 星期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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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节的力量
□ 徐沛喜

  我被李明阳的《我的母亲我的家——明阳诗歌散文选》中流露出的真情深深打动,一口气读完了它。该书之所以有超凡的感染力,除了感情特别真实以外,还因其细节描写的魅力。

  商界流行一句话“细节决定成败”,其实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商界,同样适用于作文章。成功的细节描写使作品细腻深刻、含蓄生动,极富表现力。作家李准说:“没有细节就不可能有艺术作品。”细节描写的功效可见一斑。

  著名作家、学者孙绍振在该书序言中写道:“在这些美好的感谢中,写得最为动人的显然是亲情,在亲情中最为撼动人心的显然是亲子之情。”作者也正是通过无数个细节描写,表达了与母亲的浓浓母子情。

  在《端午的香味》一文中,作者记述了幼年时和母亲一起烧火、炒菜的场景:“母亲让我把火烧得旺旺的,她在锅里倒进菜油,待铁锅冒起青烟,便把勾兑过豆粉的肉丝‘嗤啦’一声倒进锅里,再迅速放进切成丝的青椒,放上醋、酱油、盐,满屋立刻喷香。”母亲的勤劳、精明和对子女的疼爱体现在生活的点滴小事之中,记得“夏天(二哥)到河边洗衣服,篮子一放就下河洗澡,母亲喊他上来,他一头扎到水底,憋住气,半天不出来,急得母亲在上面喊”,这段描写既写出了二哥的活泼、顽皮,又写出了母亲对儿子的担心,是“忧”中有爱。

  母亲不仅爱儿子,同样爱她的儿媳和孙子。冬日里,“当孙子到家时,母亲就会架起火盆,把托人从山里买来的炭烧得旺旺的。天没亮,母亲又会到集市买最大的鲫鱼、最肥的鸡给她的儿媳和孙子吃。这时候,满街的人都知道许老太太的孙子回来了”,“待秋天回家时,母亲便踮起脚,从树上摘下几个最大的石榴,带给在城市生活的孙子”,同时,母亲说她还要“分一些给邻居的孩子,因为那些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这些石榴一个夏天了”。

  《大爱无言》写的则是深沉的父子情。作者十二三岁时曾跟随父亲贩卖米糠,“凌晨四点多吧,就得起床跟父亲上路了,走路时还迷迷糊糊,瞌睡得不行。父亲怕我睡着了跌着,就不停地与我讲话:什么是启明星,什么是北斗星,银河在哪儿、牛郎织女星在哪儿……”父亲不似母亲那样直言爱意,但这种无言的大爱正是对母爱的弥补,他让孩子的意志得到了磨炼。

  《那房,那院,那人家》写的是夫妻情。在作者刚结婚时,物质生活还比较贫乏,妻子却想着法子改善生活,“妻子买来肥肉,先熬油,再用油渣烧豆腐。冬天里,两人围炉而坐,锅里热气腾腾……夫妻恩爱苦也甜”。

  作者这样描写手足情,“老二现在的任务是带孙子,听说每天的日程是起床、锻炼、吃早饭、送孙子上学、配合嫂子做中饭、睡午觉、接孙子、照顾孙子吃晚饭、再睡觉……”循环往复的琐碎生活而没有诗意,却还原了生活的本来面目,让人们感到真实而温暖。

  李明阳还写了“师生情”。在《人生的阶梯》一文中,作者追忆了可亲可敬、英年早逝的赵庆元老师,“记得一个冬夜,外面下着雪,在他低矮而暖和的屋子里席床而坐。一个鱼头、一斤酒,三个人,没有酒杯,就倒在一个把缸里轮换着喝,边喝边海阔天空地吹牛,那酒喝得——真是——不亦乐乎”,作者还以沉痛的文笔缅怀同窗情,“从今途经蚌埠地,绕城三匝何处栖”,感人至深,催人泪下。

  李明阳认为“散文的感情应是真实的”,“没有感情就没有散文”。的确,散文创作需要“去伪存真”。作者以他的真实,打动了千万读者,以他的魅力细节,震撼了万千心灵。

  (作者单位系安徽省淮南市潘集区教育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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